千葉寒

完全不知道写什么,就想交下党费

自从那天开始,帕洛斯每天都在做梦。

鲜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浸湿衣布,雷电夹着焦灼皮肉的气息,黑夜里淡蓝的精灵闪耀,跳跃,为观赏者献上最后一曲凄美的舞蹈。黑暗将帕洛斯吞噬,求生的本能警告他,活下去。帕洛斯迅速做出决定,趁着夜幕与身前之人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隐没在夜色中。繁星点缀了黑幕,微弱的星光显然不足以照亮,帕洛斯一路跌撞不知跑了多久。寒风灌入口腔,脸颊被枝杈挂花渗出细小的血珠,几缕银丝和着血痂粘在过分苍白的脸上,鎏金的双眸里是掩不去的恐惧。

“帕——洛——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字一顿的夹杂着说话人的怒气听上去令人心惊胆战,帕洛斯听到后立刻停下逃亡,顿了顿片刻略带僵硬地转过头,脸上是熟悉奉承的干笑正准备说出搜肠刮肚整理出的谀词。

毫无预兆,雷电劈在他脚边的土地上,褐色泥土漫起难闻的焦味,虽然知道后果但还是难免存几分侥幸。帕洛斯觉得如果条件允许他完全可以佯装恸切地匍匐在泥地上请求雷狮怜悯。可抬头看去只见场景再次切回方才逃跑前,那位海盗头子背对着自己站在前头,前几天才换的新外套现在脏兮兮挂在肩上袖口撕了好几处,即使帕洛斯看不见雷狮的脸也仍然能想象到那个家伙脸上那狂妄的笑。

多少次了?

帕洛斯从梦中醒来,月光穿不透云层,床头留了盏灯,光淡淡晕开。或许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骗徒才会卸下那虚伪谄媚厚到就算扒开皮肉仍取不下的面具吧。帕洛斯盯着天花板茫然半天,才肯偏移视线。“雷狮”站在床旁,生硬扯出个微笑伸出手为他拂去额前汗水。冰凉的手指是暗使特带的寒意,冷的帕洛斯想一把拍开那只手。暗使顿了顿,随即收手毕恭毕敬地往后退步消失在黑暗中。

“啊……好烦……”

帕洛斯后悔吗?

不,他不会后悔,也从不后悔。

辗转反侧几次后,骗子先生觉得他今晚又失眠了。慢悠悠起身面对空旷的房间木讷坐了半天,帕洛斯烦躁地挠了挠头,无事可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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